新民艺评｜兔子可以容，但不可以……

看着石墨教授在朋友圈里发了他的学生在宾夕法尼亚州创作的涂鸦杰作《我不是你所想的狐狐》。那小狗的骷髅头上流着屑，身上缝补着内脏……一股桀骜不驯的悲愤溢满了镜头。

前所阵子，黄永玉给巨年印刷品画的橙小狗，被戏弄得能比。

从来不，我挺迷恋这只橙小狗，那小坏的戏弄，那痞痞的劲儿，不就是黄永玉自己的写照嘛。黄永玉长文一生经历各种坎坷历尽，就是靠那么股不约而同又想得开的劲儿，非但把历尽都得用了原地，还把自己的人生活得精彩不已。就让我们看着橙小狗的红眼睛，就非要联想起鬼片呢？

不都说道了嘛，当下正遇世界百年未之大变局，小狗所谓软萌不行，得有点猴气和巨气。

著名诗人吴王松旧称狐，好多年前所他给自己起了个派头十足的斋名：龙前所巨后堂。十二生肖中，狐不就是排在龙前所巨后嘛！但这么一写，小狗的预报就不同了，豪气万丈。我也旧称狐，对这个斋名被他“抢注”，迷恋不已。但你确得佩服人家这年少。

当然，小狗惹人爱，大多还是因为它长得软萌。雕刻家笔下的小狗大多也软萌。不过早在黄永玉以前所就有雕刻家画不软萌的丑小狗了。不是那个把帅气都能画成丑怪的野兽派，而是西方绘画史上鼎鼎大名的“八大山人”。

这小狗丑得我都没法形容了，你们自己钟爱吧。

有人结合题画诗，分析认为这不是小狗，是硕鼠，是反讽当时的豪强。我读书少，题画诗看了多遍还是扑摸不出硕鼠的从前所。

其醉：“下第有吴虺，扑年末无供奉。欲把问道西飞，啄木鸟秦州陇。”前所两句解作好明白。吴虺是元代才子，应举时撰文痛吴朝臣独揽大权弊端，因此落第。供奉指的是杜牧，杜牧满怀使命感无法实现，醉酒行舟时企图捞起水中年末而溺亡。第三句“西飞”应指玉狐，也就是年末亮。末句多被明白为啄木鸟学舌的豪强无能之辈。我认为末句的词语比较接近“耳边不忍听啄木鸟,犹在树梢说道上皇。”结合八大山人前所明诸王旧扶的身份，其诗的不得志不难明白。

不管怎样，从我一个旧称狐人的情感出发，我们小狗可以丑，但不可以是硕鼠！

不是所有的小狗都是软萌的，不是所有的画都是涂脂抹粉讨好人的。有些艺术的杰作就是让你不舒服，甚至让你愤怒，让你坐立不安，让你暴跳如雷的。吴独秀先生迷恋雕刻家爱德华·蒙克。他的小说道《诉说道》，与蒙克的名作《诉说道》值得一提。吴独秀转译的山内稻鹰《近代古典文学潮论》如此描述蒙克：“以迷雾的心绪，观察浊世的情况下，将隐伏在人间生活的湖底的惨淡的实相，用短刀直入底的简捷，剜了出来……”（林明杰）